毛球队也在馆内挥汗练习,她们冒出的热气让我好像满脸发烫一般。白石刑事坐在长椅上看报纸,一见到我,慌忙想站起身。
“我只是到外面吹吹风。”说着,我制止他站起。
他没站起,却一直目送我外出。
雨势愈来愈大了,操场上和教室都不见人影,景物如黑白照片般失去色彩。
我深呼吸,冰凉的风穿过鼻孔。
感觉上右侧好像有人,我转头。但,只是心理因素,其实无人。对了,当时也是……
以前曾有过类似情形,却非心理因素,而是高原阳子站立该处,手上撑着伞,凝视教员专用更衣室。现在回想起,知道她可能在推敲密室之谜,因为,那时候只有她知道北条雅美的推理错误,但,她无法来告诉别人。
我从一旁的置伞筒里拿出自己的雨伞,撑起伞缓步走出,绕至体育馆后,如那天的阳子般凝视着更衣室。
体育馆内传出学生们踩踏地板的声音,以及彼此打气的加油声,但,听起来很遥远,因为,更衣室四周完全被静谧的空气笼罩住。
我考虑着自己能想到之事……
到今天为止,已经探讨这问题不知多少次了,甚至连作梦都在想能不利用女更衣室入口而脱身的方法,也曾实际进去揣摩过,却硬是想不出答案。也不知自己站立多久,猛然惊醒,背部感到阵阵寒冷。正转身想要住回走,又停住了,我想碰上村桥遇害事件当时的情形,想再尝试一次同样的行动!那时,我伸手开门,但,门动都不动。所以,我绕到后面,从通风口往里面看。对了,我何不像当时一样从通风口往里面看!通风口的位置很高,以我的身高,好不容易才刚好看得见里面,若是高原阳子,一定要垫起脚跟吧?
我往里面看,鼻子嗅到尘埃味。
昏暗中,朦胧可见到入口的门。那天,感觉上顶住门的木棒特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