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和东条家的人讲明为好。事情太复杂了,我也想独自调整一下。”
“什么?我就是为了弄清和你的关系,才来到这里的。”
“如果能弄清楚才是碰巧呢。这次来,最重要的是让与生身母亲见面。我的事以后再说。”
“怪人。是你说要调查一下自己出生的事嘛。行啊,我不说就是。可又该怎么介绍你呢?”
“就说是朋友,不行吗?”
“无所谓。就算是朋友吧。”
拓实松开支着下巴的胳膊,搔了搔后脑勺。“朋友”的说法使他有些不安。他想起自己已很久没有这种亲密关系了。他一直抱着“对熟悉的人也不推心置腹”的生活态度。
在神宫前车站下了车,时生拿着那封信跑进来附近的派出所。拓实只好也跟进去。令人惊讶的是,那里的警察居然知道东条家。
“顺这条路一直走,有座热田神宫,过了那儿……”一位长相忠厚的中年警察特意走出派出所,给他们指路。
他们按指点来到有成排的木结构房屋的居民区。街上的行人虽也不少,却有一种闲适安详的氛围。临街开着一家古风犹存的和式糕点店,藏青色的门帘上清楚地印着“春庵”二字。
“好像就是那儿。”时生说。
“看样子不错。”拓实直往后缩。
“怎么了?进去啊。”
“等一会儿。先抽支烟可以吧。”
拓实取出一盒艾古,叼上一支,用一百元一个的廉价打火机点燃,冲着白云喷了口烟。一个家庭主妇模样的人警觉地用余光看着他们俩,走了过去。
拓实看了一眼玩弹子得来的廉价手表,快下午一点了。“不能保证那人在家吧?”
“信上写着卧床不起,估计在家。”
“可也不知道情况怎样,我们贸然闯进去,说不定会给对方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