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财产也有可能到你手里。”
“哪有这种事?昏头了?”拓实冲着时生的脸喷了一口烟。
时生挥手驱散烟雾,说道:“从信上看,店主已经过世,现在的主人就是东条须美子。不管怎样,你是她亲生儿子,理所当然有继承权。”
“不是有刚才那人吗?叫东条淳子的。”
“她自然也有份啊,但也有几成会转到你名下。这得好好查查《民法》。”
“不用查了。谁要那女人的什么遗产!”
在贝克中掐灭烟头时,拓实想,自己要是再坏一点……
如果真是那样,或许就会略施小计,侵吞这家的财产。不,也不必是坏人,只要自己对东条须美子的憎恨再强烈一点,或许就会那样。反过来,自己不会那么想,说明自己太马虎了。拓实不觉焦躁起来。
“这就是你的长处。”时生说。
“啊?”
“细小的地方斤斤计较,关键时刻不胡来。这就是你的性格。”
“胡说什么?”时生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才这么说的,令他十分狼狈。他想借抽烟来掩饰,可烟盒已空空如也。他将烟盒捏作一团,朝壁龛扔去。
这时,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一声“打扰了”,拉门被打开,东条淳子走进来,坐在两人面前。她瞟了一眼放着烟蒂的贝壳,并未显出很在意的神情。
“我跟母亲说了拓实先生的事,她说一定要见一见,您看可以吗?”
特地来到这里,自然不能说不见。再说,她用这种语气询问,估计已经知道自己以前的偏执。拓实搔搔脸,看着时生。他不想去。明智事到如今已无法逃避,他仍不肯爽快地应允。
“怎么?别装模作样了。”时生失望地说道。
“谁装模作样了!”
他将脸转向东条淳子,轻轻点了点头。
“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