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首先递过去酒水单。
她点了波本威士忌兑苏打水,男人也说同样的就可以了,有点满不在乎的口气。男人看上去比直贵要大些,披着深灰的夹克,里面是高领的内衣,像是频繁地去美发厅,完美地保持着发型,像是再长点或再短点都会显得不自然。直贵注意尽量不去看他们两个,但只言片语进入耳朵里怎么也避免不了。详细的内容听不明白,好像不是什么高兴的谈话。
“我说别再浪费时间了,相互间考虑下步的事儿更好些。”听到朝美的声音。男人嘀嘀咕咕地回答着什么。像是在说:“不做着试试看不知道啊。”“我已经拿出结论了,不想再跟你兜圈子了。”“什么是兜圈子呀?”“这么说下去有什么意义?不是来回兜圈子吗?”“没准你那儿已经有了结论,可我没有接受啊!”“我想你接受不了,可没办法。”“喂!”朝美向直贵打招呼,他吓了一跳,她把空了的大玻璃杯推到前面,“同样的。”直贵点了下头,拿起杯子。朝美很冷静。
那以后两人也继续说着,都把声音压得很低,直贵什么也没听到。不过,包围着两个人的气氛仍然有些阴郁。
第二杯威士忌空了的时候,朝美突然站了起来。“好啦,别说了!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我回去了。”“稍等一下!”可是她没听那男人的,把一张一万日元的纸币放在吧台上,抱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走出了店门。男人大概觉得马上追出去不大体面,依然坐着把自己的酒喝完。
男人走出去不久,店里的电话响了。直贵一接,是朝美的声音:“那家伙走了吗?”“刚刚走。”“是吗。我再过去。”说完,她挂了电话。
一会儿,朝美返了回来。又坐到刚才的椅子上,对着直贵露出笑容。“对不起!感觉不大好吧?”“那倒没什么……他,不要紧吗?”“决不会想到我又回到这儿了。”她皱起眉头。“好像矛盾很深似的。”“嗯,”她鼻子里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