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算是什么呢。对于刑满后要重返社会的人,可依靠的只有亲属,而这些亲属却要抛弃服刑的人,这样做对吗?”“如果我没有结婚,没有女儿,也许会选择别的道路。可是我有了新的亲属。我现在感到,对犯了罪的哥哥喝什么罪都没有的妻子女儿,两边都去救的想法是不对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作为一个人,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可是实际上,什么是正确的,没有统一的标准。刚才你也说过了。我只想再说一句,你选择的道路,不是简单的道路。从某种意义上讲,也许比从前更为辛苦。因为没有了堂堂正正这个旗号。所有的秘密都由你一个人承担着,假如发生什问题,也只能考你一人来解决。哦,也许有的时候你夫人能帮你一把。”“我知道,”直贵看着平野的眼睛说,“我打算尽量不给妻子添麻烦,拼命也要守护她们。”平野点了几次头。
“是不是有些恨哥哥呢?”“那个,”想说恨,可又觉得如果说出口的话,所做的一切都被打破了。直贵微微一笑,“已经断绝关系了,所以没有什么恨不恨的,完全是他人了。”“是吗,那样也好。”平野站了起来,走近直贵。伸出满是皱纹的右手,“对我来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认识你以后,谢谢了。”直贵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可想不出合适的语言,沉默着握了握社长消瘦的右手。
寺尾祐辅来电话,是在酷暑稍微有所缓和的九月中旬。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直贵没有马上听出来是他。也许是好久没听过他声音的缘故,但也觉得他的声音比以前更加低沉了。大概因为平常唱歌的缘故,说话的时候总想让嗓子休息一下,只是用嘴皮子叽叽咕咕地说。岁数不小了,总是这么说话,让人觉得不像个正经男人。寺尾把穿着黑色皮裤的双腿盘在一起,笑着说。
在池袋车站旁的咖啡店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因为寺尾在电话中说想见个面。直贵现在在这附近的电器店里上班,工作要到晚上八点才结束,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