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激光治疗。
“干吗要这样做呢,我们都快忘了那件事了。”直贵将信和入场券装回信封,“是为了自我满足,这样做些像是赎罪的事情,自己心里多少会好过些?”由实子好像不赞同他的说法,表情不大愉快的样子,直盯盯地看着信封。“怎么啦?”“嗯……我在想,是那样吗?”“什么意思?”“我呢,看到这个的时候,心里想,还没有忘记我们啊!那以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我一直觉得,他们一定是关注着自己儿子的将来,把受害者的事忘掉了吧。可是没有忘。”“可是,就这样做,是不是真正从心里向我们道歉也不清楚呀。我觉得他们只是陶醉于做善事的那种满足中。”“也许是吧。不过,我觉得比起什么都不做还是好吧。哪怕是寄一张明信片,也说明他们没有忘记那个事件,多少感到安慰。”“安慰,真的?”“是很大的安慰。”“是吗?也许是那样吧。”直贵再次从信封中去除了入场券,“那么,人家特意送的,下次休息时三人一起去看看吧!”
由实子没有回答他,“直贵君,”她用好久没用过的丈夫名字称呼他:“我,会按你的想法做的。包括你跟哥哥断绝关系的事情,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我觉得有些事你必须记住,忘不了哥哥那个事件的,不只是你,还有更为痛苦的人。你隐瞒了哥哥的事情,我们现在是幸福的,可这个世上还有隐瞒不了的人。我们应该分清楚。”“你想说什么呀?!”他瞪着由实子。由实子沉默地垂下目光。像是在说,这不用再说了吧。“我去洗澡了。”他站了起来。在狭窄的浴缸中抱着膝盖,直贵反思着妻子的话。寺尾也说过同样的话,对你来说,是不是个消除隔阂的机会——他说。由实子说应该分清楚。而且他们说的决不是空话。
从浴缸中出来,用凉水洗了脸,他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嘟囔,“该去看看了……”
第二天是周六,商店虽然没有休息,但正好直贵不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