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应该也会产生为人母的真实感受,只要忍耐到那时候就好了。
但是事情发展却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四天后,当他结束通宵的采访回到家时,看见理沙子一脸憔悴地躺在床上。他问道:“你怎么了?”她依旧背对着他答道:“我拿掉孩子了。”
哲朗茫然伫立。他心想,应该是我听错了,或是她在开玩笑。但是从她周遭的气氛来看,他既没听错,她也没在开玩笑。
他陷入半疯狂状态,怒气冲冲地*问她:“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就做了那种事?!你这个混账!你究竟在想什么?”他明知她的身心严重受创,却忍不住对她咆哮,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从此之后,两人就分床睡了。
哲朗在想,自己是否有错?但是,“那么该怎么办才好”的心情也依然存在。难道一切都该让她顺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吗?这就是尊重彼此吗?
弄到最后,哲朗觉得自己说不定和想法古板的老头是同类,陷入了强烈的自我厌恶当中。口头上说希望妻子自立,内心却强力反对。会不会只有自己没意识到这一点呢?
哲朗觉得理沙子之所以想要保护美月,是因为她知道身为女人要在社会上生存的辛苦,所以希望没有能重新走上崭新人生。她说的“好朋友”三个字还在哲朗的耳畔萦绕。从前理沙子和女记者之间的友情被男人的自私破坏了。说不定她认为,女人的友情被看轻了。
那名女记者后来下落不明。她只寄了两份信给理沙子,就此音讯全无,至今已经过了一年多。理沙子一直受此折磨。
所以,她不想再次失去好朋友了。
4
哲朗被电铃声吵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声响应该来自公寓门口的对讲机吧,理沙子正在应对。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理沙子打开门,一脸严肃。
“来了一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