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厌恶的情绪如小波浪般在心中翻滚。
耳边传来寝室门打开的声音,似乎是理沙子出到走廊上,她的脚步声听来有所顾忌。不久,她敲了敲门。
“请进。”哲朗低声应道。理沙子开门走了进来。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哲朗。
“我正在想。”
“我非常担心那孩子。”
“嗯。”哲朗一面点头,一面心想:如果知道被说成“那孩子”《美月一定很受伤。
“置之不理不太好,她可能会钻牛角尖。”
“但是理沙子去也不好。”
“那你要做什么吗?你能做什么?”
哲朗答不上来。现在的自己根本救不了美月,美月大概讨厌被人当作女人对待吧。然而,目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正是身为女人的证据。
哲朗拿起桌上的电话,同时看了时钟一眼,凌晨两点多。
“这么晚了你要打去哪?”理沙子问道。
哲朗没有回答,翻开记事本,看着电话薄按下数字键,祈祷对方在家。
电话响了五声,快要响起第六声时,对方接起了话筒。
“喂。”对方的声音听来很困倦。困倦是当然的。
“喂,是我。我是西胁。”
接到哲朗的深夜电话,对方也猜到会是什么事。他回答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很清醒。
“美月发生了什么事吗?”中尾功辅问道。
挂上电话后约过了三十分钟,玄关的门铃响起。
中尾在毛衣上套了一件下摆较长的风衣。比起之前来的时候,他的打扮粗犷了许多。大概是没空打理仪容吧,他的刘海有些零乱,垂在额头上。
“她在哪里?”他一看见哲朗,首先问道。
“客厅。”
“在做什么?”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