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自己奇怪,反而认为他们有问题。”他将叉子也放在刀子旁,“他就是那种孩子的典型代表,带领大群同学,不管做什么都像领袖一样,连老师也很信任他。”
“你……不喜欢他?”
“应该是。我对他的一举一动都看不顺眼,可又觉得,我好像在透彻地了解他这个人之前,就已意识到了他的存在。怎么说呢?该说是我们不投缘吗?总之,我总会下意识地想排斥他,就像磁铁同极相斥一样。”晃彦将杯中剩下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像是要映照出什么似的,将玻璃杯举至眼睛的高度。
“但不可思议的是我现在却对他有一种怀念的感觉。每当我试图回想漫长的学生生活时,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却总是鲜明地浮现出他——和仓勇作。”
“因为你们是宿敌吗?”美佐子说出从勇作那里听来的话。
晃彦复诵了一遍,说:“是啊,这或许是个适当的说法。”他频频点头。
“不过,还真稀奇啊。”
“什么?”
“第一次听你提起小时候的事。”
晃彦像突然被人道破心事般移开视线,说:“我也有童年啊。”
他从椅子上起身。盘中的烤牛肉还剩下近三分之一。
6
须贝正清的书房和瓜生直明的正好相反,重视实用性甚于装饰性。房里连一张画都没有,每一面墙都塞满了书柜和橱柜。那张大得令人联想到床铺的黑檀木书桌上放着电脑和传真机。
“那天……命案发生的前一天,外子一回到家就马上跑到这个房间,好像在查什么资料。”
行惠淡淡地说。丈夫遇害才过一天,但一肩扛下须贝家重担的她,似乎已重拾冷静。
“什么资料?”织田打开抽屉,边看里面边问。
行惠摇摇头。“我端茶来的时候,只看见他好像在看书。那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