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须也白了。我坐在他对面说了声“混合咖啡”,他只微微动了动脖子,然后默默干活。
咖啡端上来,我喝了—口,切入正题您是关谷时雄的父亲吧?”
他的嘴张开一半,眼里露出怀疑:“你是……”
“东和大学的,在堂元教授手下做事。”这是事先想好的谎言。
他顿时睁大眼睛,又马上低下头,眨了好几下眼:“有什么事?”
“我想问几件关于时雄的事情。”
“我和东和大学没来往。”他开始用抹布擦起吧台。
“不用隐瞒,我知道一切,才来问的。”
他抬起头想说什么,又低下头去。
“事关重要,关系到移植了时雄的脑的那个人的一生——”
我说到这儿,他压低声音道:“你别说了。”说着瞟了一眼坐在桌子那边的客人,“别在这儿说这事好吗?”
我呷了一口咖啡:“那我再等会儿。”
他貌似不悦,但没说要我走之类的话。
看着在吧台里头洗餐具的关谷,我想自己的脑的一部分和眼前这个人并非无关。一想到现在自己的性格可能来自这个男人的遗传,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可又对自己从他身上感觉甚少觉得失望。虽没什么科学根据,我觉得既然脑的一部分有共通的因子,相互间会有某种感应。可无论我怎么看这个一头白发的瘦弱男人,都没有那种感觉。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客人出去了。我确认门已经关上,看着自己的咖啡杯,喝完最后一口,又要了一杯。
“听说他出了交通事故,被夹在汽车和建筑物中间。”
他又倒了一杯咖啡,微微咂了咂嘴:“开太快了。人生才刚开始,却迷上汽车这种无聊的东西……”
“他好动吗?”
“好动?也不是。”他坐在吧台对面的一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