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提到宫岸玲子的名字,医生就露出戒备的神情。
“莫非你对我院的服务有所怀疑?”
他的语气就像要存心吵架。我心想这种态度本身就很可疑,但还是先从四平八稳的问题入手,问他宫岸老师产后情况怎样。不知哪里冒犯了他,他的态度愈来愈生硬,最后竟大发雷霆说:“你是故意来找碴的吧?”我只得落荒而逃,但也确信医院隐藏了秘密。
我向附近居民打听这家医院的情况,获得的信息着实耐人寻味。了解医院情形的主要是些中年大妈,她们众口一词地说:“那里的医生医术很烂。”据说这家医院建筑现代气派,很容易给人造成错觉,其实却已经死了好几个病人。这些病人如果在其他医院,绝对可以救活。
我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但宫岸老师应该平安无事,她不是在很有活力地工作吗?况且再怎么想,医生差劲和生双胞胎也扯不上关系。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我百思不解,不得不死心放弃。
令我重新看到曙光的,是《经济报》的一篇报道。甫一得见,我顿觉豁然开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设想。我认为这是唯一的可能。
我向朋友借来手机,来到宫岸家。这次我没按门铃,直接绕到屋后。
从院墙外伸长脖子望去,女作家一如往常地坐在工作室里写作。确认之后,我用手机拨打到宫岸家,接电话的是她丈夫。
“我是四叶社的川岛编辑,请问宫岸老师在吗?”
“噢,在的在的,请稍等。”
我一边等,一边透过窗子盯着她的动静。竹竿丈夫没来叫她接电话,也没有转接到她房间的迹象。不久,话筒里却传出女作家的声音:“让你久等了。”
“我是川岛,您近来工作状况如何?”
“嗯,还是老样子,很忙呀,恐怕没时间给你们公司写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