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就回去了。”
“有这种事……”听起来确实有点诡异,但也不是不能解释。“只是在自言自语吧,用不着害怕。”
由香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爸爸以前做过脑部手术。”
“啊……”
“听说是在很小的时候,做了一次相当大的手术。然后大约半年前,爸爸又去了脑科医院。这事妈妈还蒙在鼓里,我也是看到挂号证才知道的。”
“和这个没有关系,你多虑了。”实穗说。她莫名地觉得背上发冷,自觉惭愧之余,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音。
“希望是这样。”由香的声音却出奇的冷静。
转眼夏天过去,栗林依然在拼命练习。弹出的《小步舞曲》还有生涩之感,但已经越来越周正了。
“能达到现在这个水平,全靠老师悉心指导,我真的很感谢。”一天晚上上完课后,栗林感慨地说。
“这都是栗林先生您努力的成果。老实说,我都没想到您能进步得这么快。”实穗这番话倒不是客套。
“谢谢。”栗林低头道谢,“实际上演奏会的服装已经定下来了。”
“服装?”
“是租来的。有套无尾晚礼服尺寸很合适,我就预约了。不知穿起来是否得体,但那么隆重的舞台,总得穿得正式一些。”栗林说得兴高采烈,忽然发现实穗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而不安地问,“这样会不会很另类?”
实穗连忙摇手。“怎么会?一点都不另类,我想效果一定好得很。”
“是吗?还是有点难为情。”栗林抓抓脑袋。
“对了,您太太和女儿去不去看演奏会?”
栗林开朗的笑容登时转为苦笑,摇了摇头。“算了。虽然很希望她们来看,不愿意的话也没法强求。再说,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
“我记得您说过,是为了补偿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