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摇醒了,迷迷糊糊地支起了身子,一时弄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你住在哪里?”
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我用力搓了搓脸,看到前面站着两个男人。
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
7
我被关进了拘留所。一周过后,南波胜久前来探视。他身着一套合体的灰色西装,看上去似乎比那一晚更为瘦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想你大概还在怨恨我,所以一定要来向你解释清楚。你恨我没关系,但我不希望你一直生活在误解当中。”
“那不是什么误解!”我隔着玻璃墙叫道,“我之所以同意跟你会面,只是想再亲耳听一次你的判罚!”
听了这话,南波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他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望着我的脸说:
“我仍然要判你出局。”
“你......”
“你听我说。”
南波把左手展开伸到面前。“我那晚已经说过了,你的手触垒的时间确实比三垒手碰到你肩膀的时间要早,所以我也一度想判你为安全上垒。”
“那之后为什么又改判?”
“因为正当我想判你为安全上垒的那一瞬间,你的手指从垒上滑落了。”
“啊......”
我的耳朵嗡地一响,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倒流了,“你居然敢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直到今天,我依然可以像放映录像带一样清晰地回忆起你左手手指的动作。就在那几分之一秒的瞬间,你的手确实从垒上滑落了。”
“你说谎!我绝不可能......犯下那样愚蠢的错误!”
“那时候你好像想对我提抗议是吧?其实我也一直很想跟你解释清楚我判你出局的理由。在走回选手席的途中,你好几次回头朝我张望。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