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她今天早晨发现的那枚圆形金属板。
“还真是的。”她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尼克那台照相机上的?”
“应该是吧。大概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我顺手放到钱包里去了。”我嘴上说着,心里却又觉得奇怪,因为我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那样的举动。
照片要明天才能洗出来,不是立等可取的。
晚上,我从旅馆给加拿大的尼克打去了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他就说了句:“看起来你们好像玩得挺不错的嘛。”他好像已经从格蕾丝那里听说了我们的遭遇,这是在故意跟我开玩笑呢。“托你的福,总算是安然无恙啊。”我回了一句。
“那就太好了。安没事吧?”
“也就那样吧。”安是雪子的英文名字。“真是对不起啊,你借给我们的照相机也被抢走了。”
“哦——果然被抢走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借给你。这架相机来头可不小呢,想当年我的曾祖父和汤姆大叔合影的时候用的就是它。可是想买都买不到的无价之宝啊。就算你想赔给我,我也不知道该问你要多少钱才合适,所以嘛,这回就放你一马喽。”他像开机关枪似的说了一长串,我报以苦笑。“
“那可不行,我一定得找台差不多的相机还给你。”
“不用放在心上啦。刚才我是逗你玩儿呢,那玩意儿早就老掉牙了,有时候连快门都按不下去,纽扣电池盖也老是掉下来。”
“果然是这样哪,盖子还真是幸存下来了,我还给你就是了。”
“请你一定要还给我啊。我刚才还是没说老实话,其实这个相机最值钱的部分就是这个盖子了。”
“那你就把它存到金库里去吧。”我哈哈笑着挂上了电话。
5
次日,我们百无聊赖,想去附近的风景区看看,便又走进了旅客服务中心。那名年轻女性再次出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