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便没有进展,正确的说法是遭到高层的打压。七尾感到焦躁,因为警方又要重蹈护短这种遭人批判的覆辙了。
七尾依自己的判断采取了行动。他查出该公司有前任警察,调查与他们接触的人。结果,查出了某位人物。惊人的是,该人物位居警视厅的要职,而且有收受该公司高额报酬的嫌疑。
然而,七尾的调查在这里被打断,因为他奉命调查其他案件,一件不足以出动警视厅的小案子。
不久,便有警视厅的人遭到逮捕,但与七尾所追查的人物完全无关,然而警方并没有针对此事做更进一步的调查。在野党议员曾在国会里提出形式上的质询,但国家公安委员会委员长的答复也仅止于形式——“将加强处理,以防类似事件再度发生”,如此而已。
而,七尾之后也不断地遭到无形的压力。像这次这样,为无法确定是否为恶作剧的案子做基本调查,便是他的主要工作。若正式展开调查,他的名字便会被排除在负责名单之外。
警察的使命究竟是什么?他每天质疑。防范犯罪,万一犯罪发生时,尽全力逮捕犯人,应该是这样的,但他实在不敢说现今的警察组织具备彻底实践的系统。
他想起尊敬的前辈冰室健介的话——人生而赋有使命。每当他细细体会这句话,焦躁感便油然而生,被一种没有完成使命的念头淹没。
第二根烟快烧到滤嘴了。他把烟丢进烟灰缸,走进医院,进门之后,左侧是警卫室的窗口。
“有没有什么状况?”他问其中一名警卫。
“没有。”中年警卫摇摇头。
七尾点点头,开始往前走。
一名男子从走廊上的厕所走出来,可能是骨折病患,他的右手臂从肩膀吊了起来,外面有一名女子在等候。
“好快呀。”女子说。
“里面有人。我们找别的厕所吧,里面那个人还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