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实子用双手捂住耳机,眼睛中闪烁着光芒。
“好了吧!”终于要回了耳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两个月以前,其他人都做了好几年了,怎么样,还好吧?”
“演奏挺好的,直贵君的歌更棒!能当职业的啊!”
“别说傻话!”
无聊!直贵做出那样的表情。可心里却因由实子的话增添了信心。这两个月来,他完全成了音乐的俘虏。在录音室里尽情歌唱的时候是他最幸福的时间。觉得要是一生都这样持续下去是多么美好!这想法当然连接着一个梦想,就是当上职业的音乐人。这个梦想和寺尾他们也是共同的。和伙伴们一起持有同样的梦想,热烈地交谈,那也是最大的喜悦。
“是不是自己也觉得好听,才总是听呢?听着是很高兴吗?”
“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在检查唱得不好的地方,离现场演奏会没有多少时间了。”
“演奏会?还要开音乐会吗?”由实子的脸上一下子亮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可已经晚了。由实子没完没了地询问者演奏会的事儿。什么时候呀?在哪儿演奏呀?有票吗?要唱几首歌呀?直贵屈服了,一个一个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最后连他带着的四张门票也叫她夺走了,当然票钱当场就付给了他。本来门票卖出去是件高兴的事儿,可直贵不愿意欠她的情,不愿意迎合她对自己的热情。
“我绝对要去!哇!好高兴啊!”她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内心,由实子高兴地撒欢儿。
离演奏会没有几天了,而且和大学的面授时间重叠着,调整日程非常困难。但是直贵只要有点儿可能就尽量参加练习。录音室的费用不能白花,虽然是按人数均摊,可还是对生活费产生不小的影响。不过,他觉得如果失去这个,活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心已经叫音乐夺走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