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终于来了,比预想的早些,但决不是能够避免的事情。
但是,如果爽快地答应了也有问题。他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蛋糕放到面前,沉默了起来。
“还是不愿意,是吧?”朝美偷偷地看着他的脸。
他把胸中积蓄的气息呼地吐了出来。
“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大概不行吧。正像你说的,你父母大概会担心。”
“那怎么办?”
“不过,”直贵咬了下嘴唇,然后说,“也许不要紧吧。”
“什么?”
“我啊,像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的男人跑到你家去,不会被人家瞧不起,被赶出来吗?”
“什么都没有,什么意思?直贵没有亲属,不是直贵的责任啊!没有家,也不是直贵不好。没有亲属,没有家,没有可依赖的人,可直贵靠自己活着,而且还上了大学。这样的人谁会瞧不起?要是真是那样,我会瞧不起我父母的,跟他们断绝关系。”
直贵看到朝美凶凶的样子苦笑着。
“也许不会瞧不起,但不赞同我们交往。”
“为什么呢?”
“不是说要门当户对吗,大人们不都是在意那些吗?”
“什么门当户对,直贵没有依靠,我有稍微有点小钱的父母,是说这个不相称?无聊!我跟直贵两人是否相称是最重要的。”
“那倒是。”直贵眼睛朝下看着。
朝美父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医疗仪器公司的高层主管,在田园调布有从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自己的房子,在镰仓还有别墅,决不是“稍有点小钱”那样的生活水平。
“好吧,要是直贵怎么都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了。”
朝美用小勺在咖啡杯中搅动着,发出陶器与金属的碰撞声。
“我觉得是不能逃避的事情。”
“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