铄想了好久,忽然现自己办了件蠢事,他不仅没能救下自己地亲人,反而把自己也拖了进去。曹冲如果死了,那他就一点活路也没有了。他现在天天祈祷的,就是马快跑吧,马跑了,司马懿就不会弄塌城墙,他做的事也就不会暴露了,至少不会现在就暴露了。
马师怎么办?朱铄忽然想起这个人来。如果这次不成功,那司马懿一定会利用马师逼他再次动手,要不然他把马师往曹冲面前一送,他朱铄照样死无葬身之地。正是他派马师去联系马,这才造成了上如今的险局,曹冲会饶了他吗?显然不可能。
要不,先制人?朱铄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不禁激零零打了个寒战,又连忙否定了。他是曹丕的人,这个时候如果去揭司马懿等人,且不论曹冲会不会赦免他,就说背主求荣这件事,就能让他以后抬不起头来。如今的大汉,天子已经没什么人尊敬了,可是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忠诚却不容轻视,吕布为什么名声那么臭,不就是因为他杀了自己的上司吗。如果他现在背弃了曹丕,那他朱铄比做叛逆的马韩遂还让人不齿。
“将军冷吗?”文文静静的帅增走了过来,略带着些羞涩的笑着,看起来不象一个带兵的将军,倒象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不过朱铄现在不敢这么看他,这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年轻人在前天不到一个时辰的守城战中所表现出来地凶悍和高武技,让打了十来年仗的朱铄都感到胆寒。他想不通。在帅增那么文静的身躯里怎么会蕴藏着那么强大的力量。朱铄亲眼看到他在城墙上来回冲杀,手中地战刀砍得缺了口,断为两截,他居然赤手穿拳连毙三名凶悍的西凉士卒。夺刀杀人,一气呵成,矫健如豹,气势如虎,所到之处,西凉士卒无不退避三舍。无人敢搦其锋。
“山间风凉,一时有些承受不住。”朱铄干笑了两声,连忙站起身来。他是个将军,帅增只是个校尉,他本来是不用起来迎接的,可是他看到帅增却总是很客气,一方面是他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