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和社会上的男人有来往,于是等于承认了自己有流氓鬼混的行径。因此就在批判会上被押上台去斗争。…
“我至今记得她在台上和别的流氓学生站在一起的样子。那是个古怪的年代,有时学生斗老师,有时老师斗学生。不管谁斗谁,被押上台去的都是流氓。”
“我在梦里也常常见到这个景象,不是她,而是我,长着小小的rx房、柔弱的肩膀,被押上台去斗争,而且心花怒放。”
“在梦里,我和公共汽车合为一体了。”
十一
那天夜里,阿兰就是这么交待自己,当然,小史一句也没有听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讲出来,只是在心里对他交待着。或者他听到了没有往心里去。不管怎么说,小史当时不是同性恋者。他想听到的不过是些惊世骇俗的下贱之事。因为这个原故,所以双方对那一夜的回忆不尽相同。说实在的,小史对于同性恋者的行径知之甚详,他们在厕所里鬼混,肛交,口淫等等。这些故事他早已经听得不想再听。他只是想要听听阿兰怎么吃“双棒”,并且想要知道他怎么双手带电。但是阿兰说:这些事是瞎编的,或者是别人的事,以讹传讹传到了他身上。这使小史很不开心,要求他一定要说点什么。阿兰就没情没绪他说起他的初次同性恋经历:和高中一个姓马的男同学的事。这件事在非同性恋者听来索然无味,他在姓马的男同学家里,先是互相动了手,然后又用嘴。阿兰尝出了该男同学的味道——他是咸的。这件事使他体会到性的本意,那就是见到一个漂亮的棵体男子,在你面前面红耳赤,青筋凸显,快乐的呻吟。同时品尝到生命本来的味道。当时他想道,自己是这样的温顺,这样的善解人意,因而心花怒放。这些话使小史很是反感,觉得阿兰很贱,甚至想要马上就揍他一顿。
时隔很久之后,小史对这件事有了新的体验。他很想听阿兰的“事”,在听之前很是兴奋;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