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他们全体都要到没有电的地方生活,每日三餐都将成大问题。这说明凡是我喜欢的人都会倒霉,凡我喜欢的品质都不是好品质。
现在我想起拿起笔做刀枪,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打仗。要说是为了主义,或者思想,都不大充分。如果说他们像我一样,为了寻找神奇而打仗,恐怕也不大对——打仗是我十五岁时的游戏,他们可不是十五岁。可能有一些是为了主义,有一些是为了思想,有一些想要寻找神奇,各种各样的动机都混在一起,就如一个人酒醉后呕出的东西,乱糟糟的一团。你搞不清拿起笔做刀枪打仗的动机,正如你不能从醉汉的呕吐物里看出他吃了些什么。
现在该说说我爬炉壁的事是怎么结束的。到十三岁那一年,我终于爬过了那个炉筒子,进到了土高炉里。那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砖堆,砖堆边上有一领草席,草席边上还有个用过的避孕套,好像一节鱼鳔。里面盛了些胶冻似的东西。虽然当时不能准确指出那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些。那里面的东西叫我联想起六岁时在伤口里看到的自己的本质——一个湿被套。从那时开始,我的人生观就真正悲观起来了。从那一天开始,中了天大的负彩,我也不会产生想中正彩的狂想。
所谓湿被套的事情是这样的:早上起来时,感觉到自己内裤里有一堆凡士林似的东西,粘乎乎的和xxxx粘在一起,好像一根自行车轴粘上了黄油。然后就开始迷迷糊糊,想起梦见过女孩子的rx房和屁股。但是rx房和屁股怎么会这引出这些东西还是不明白。这种状态我不喜欢。
有关湿被套和我后来的事,我都没有告诉*有关湿被套和我后来的事,我都没有告诉x海鹰。后者是因为我没有预见未来的本领,前者是因为我觉得对女孩子说这些事不应该。后来她对我说:你真脏!现在她是毡巴的老婆,不知她嫌不嫌毡巴脏。
有关哲学,现在我是这样想的:它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