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敢去看摇篮里那张幼小的脸庞。我觉得我的一颗心在往下沉,往下坠,婴儿的眼睛洞悉一切,我无颜以对。
“我当时假装同意了,”她把她蓬乱的长发拂在一侧,慵懒的说,“我就跟他说反正我快要回家去了,就把这笔钱直接打给江薏,但是他不会想到的,这就是我留给他的一招,若是上法庭,他的律师一定会提出来,他已经支付了我三十万美金作孩子的抚养费用,我会告诉法官我根本没收到这笔钱,银行的记录可以显示,这笔钱在一个名叫江薏的中国女人账上,谁又能证明我和江薏是什么关系呢?反过来,我倒是可以证明,他和江薏的关系暧昧。”她重新诡秘的一笑,“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当初介绍我们认识的人,正是江薏,他是江薏大学时候的学长,他们俩曾经在他出国之前谈过恋爱——我还有他们当时在一起时候的照片。法官不可能千里迢迢从中国传江薏过来作证的,谁又能证明他们两个没有旧情复燃?”
“郑东霓,”我拍了拍快要爆炸的头,“你疯了。”
她不置可否的微笑。
“在法庭上撒谎是要坐牢的你懂不懂?”我压低了嗓门,声音全部从牙缝里出来,“你根本不想要郑成功,但是你想要这笔钱,你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你总算明白了。我就是要赌这一把,我要这个男人永远记住我郑东霓是谁。”她美丽的眼睛里有火焰在慢慢燃烧。
“我该说你精明还是说你蠢到了家?”我悲哀的问她,“你这样,你这样…”我听见了,她眼里的火焰成功的引爆了我的心脏让它滚烫到火花飞溅。“他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这样多不公平?”
“既然他的爸爸都可以这样对待他,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她深深的凝视着我。
“你是不是疯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停顿了一下,咬牙切齿,“郑成功他就是你这辈子必须还的债,没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