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领,也奉命冲杀一阵了。辅兵苍头弹压等损失不必说,真女真儿郎连死带伤拖回来足有三四十名。还想让俺们继续送死,这场官司,就是撕掳到宗翰面前也不怕这疯子甚么!
被这谋克硬顶回来,蒲察乌烈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咧嘴一笑,朝他走近几步:“那你说某该如何打?”
在蒲察乌烈长大剽悍的身形前,这谋克忍不住就退后了一步,吞了口吐沫:“以垒逼垒,弓弩都拿上去,和这些南军对射。然后集中苍头弹压,在弓弩掩护之下,拔除鹿砦,填平沟堑。然后再冲杀上前…………这些南军大队要向北走的,兵力少了,俺们自然就冲进去了。到时候咬着他们尾巴打!总能将这些南军冲乱!”
本来这谋克还想说抽调军马,向北绕行,赶到岢岚水边封锁南军渡河。但是这条直通飞鸢堡的山间道路和沿着岢岚水行进的道路中间有群山阻隔,抽调人马再绕过去,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只能寄希望于那一部分沿河而进封锁各处渡口的女真军马了。
这番话说出来,在蒲察乌烈身边侍立的女真军将和亲卫们都暗自点头。
双方列阵对战,硬冲猛打,女真勇士不会皱半点眉头。可现下深壕坚垒,重重鹿砦设立。宋军射士布列如林,飞蝗如雨。还是这般用血肉性命硬冲上去,却也太过不直了些。
这些南军总要北走,到时候追上去衔尾追杀,一路猛冲猛打,还怕不能将这些南军至少留下大半来?
蒲察乌烈嘿嘿一笑,点头道:“你打仗本事却是超过于某,说起来头头是道,听着让某也心动得很…………”
一边说着。蒲察乌烈一边缓缓踱步。突然回头。已经抽出腰间佩刀。一刀横过,这名谋克的头颅已然伴随着血光冲天而起!
血雨漫天而降,洒得蒲察乌烈和身周几名女真亲卫俱是一头一脸!
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