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组成随员队伍。连准小妾杜鹃都堂皇带上,一路上伺候大老爷吃喝拉撒。收拾行李,教导随员外事纪律,顺便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当初看过的南洋资料,忙得四脚朝天。
韩老爷子一见之后,也已经告辞,去给他筹现银和人去了。得着一点空儿,他就去找杨士骧打官司,他想奏调的一些手下,现在还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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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骧的马车匆匆的停在徐道台府门口。车夫停住两匹英国人送的洋马,这位直隶道从镶着玻璃窗户的洋式马车厢里慢悠悠的晃了下来。
徐道台府门口,已经没有了才抵津门时候的随便气象。门口两名戴着七品武官顶子的戈什哈站得笔直,眼神直愣愣的互相对着,绝不斜视。自然有一种肃杀的气度。
这些都是经过正规军官养成教育的北洋武备学堂中被徐一凡拐来的学生。他门口这对门神站在这儿也有名目。据说被这个二杆子道台叫做站军姿。
唉,跟着这位徐道,真是倒了血霉了。
杨士骧一边感叹,一边招呼同车的人下来。跳下来的人物倒也有两三个,一个南人相貌,皮肤黑黑的,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本来很有些温文儒雅的飘逸气度。但是现在却哭丧着一张脸,满脸七个不情愿八个不乐意的模样。另外一个却是一脸憨厚的书生样,提着一个洋人的大皮箱,戴着眼镜儿。胳膊底下还夹着一把油纸伞。怎么看怎么象一个秋风钝秀才。不过体态结实,满身都是精壮之气。
最后一个跳下来的却是军官服色的人,三十出头年纪,嘴角撇着。一脸倔强冷淡的神色。扫了一眼这道台府,神色还是冷冷的。他穿着五云褂,顶子已经红了。至少是个总兵头衔的军官。五云褂袖子上面有官衔章,这却是当时北洋水师武官特有的服色!
杨士骧回头看了三人一眼,淡淡一笑。乖觉的车夫已经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