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猛的转身,狂乱的挥手:“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回头!回头!都他妈地别傻站着了!”手下人猛的一激灵,反应过来,顿时就乱纷纷的开始牵马套车。屋子里面的人都一个个的钻了出来,傻呆呆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那眉目如画的一鸟相公还扭扭捏捏的走到了荣禄身边:“爷,乱什么呢?您曲子还没听完……”
啪的一声。荣禄一巴掌已经扇到了他脸上:“老子没功夫听你嚎丧!”
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儿,大队已经收拾完毕。冒雨掉头就朝汉城方向走。荣禄此行为了遮盖人们地耳目。不让别人知道他离开汉城赶往平壤。特意挑了汉城到平壤之间,一条并不是主道的荒僻官道。路也不是很好走,大雨接地连天地下下来,土壤里雨水早就灌足了。到处都是山洪水流冲下来,回去比起来时加倍的难走。挣扎到了下半夜,也不过才走了四五里路。人人都是叫苦连天。觉得荣大帅这神经真是得无谓。
到了后来,荣禄在马车里也坐不住,披了雨衣就站在外面大声的催促他们快走。正走得跌跌撞撞的时候儿,前面的人突然大喊出声:“大人,您看!”
这边的官道,正和平壤—开城—汉城地主官道靠近一些,两路之间,弯弯曲曲的直隔着一条不算太深的峡谷。在对面,视线当中,就看到暴雨之下。一条弯弯曲曲的火龙滚滚向前涌动。火光映照之下,能隐约看见是一队队穿着西洋式军服的士兵。但多拖着辫子。正是大清的军队!
这支军队举着浸了油的火把,坚定而机械的朝前涌动。每个人都扛着步枪,有的人披着雨衣,有的人干脆将湿透地上衣脱了下来,走得爽快一些。队伍前后,都是军官模样的人,没有一个人骑马,只是走前走后地鼓动着他们前进。军官的身影也都摇摇晃晃的了,但是比起士兵负重丝毫不差。不少人还接过了士兵的步枪。
队伍两旁还有一些骡马,这些牲口走起来都已经四蹄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