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料理咱们。有了咱们画地供。朝廷也只有捏鼻子认了他的弹章,我说,是条汉子的,就顶着不画这供!徐一凡现时还不敢杀咱们!现在江宁城有玉昆将军。苏州还有荣中丞,他还有武毅铭军七千马队!徐一凡再狂,现在还敢反了天了?”
一个官儿也许是饿了,直着脖子灌下一大碗热水。拍着晃晃荡荡,只闹了一个水饱的肚皮:“前生不善,碰到徐一凡!架得住这一次,只要徐一凡在这位置上面,还架得住他第二次第三次?这官真没什么当头了,我瞧着朝廷想对付他也悬,要不大家就干脆换个省份,不要这两江的差使了............要不学学那个狗入一万遍的白斯文。看能不能钻徐一凡的门路?”
这个官儿一声激起千层浪。骂骂咧咧的声音四起。
“有门路可找,孙子才不找门路呢!徐一凡这是和咱们撕破脸了。他都做绝了。可给咱们留了一个投效的门儿没有?”
“停了差使,我一家大小几十口你养活?这边事了。老子跺脚去苏州,等着荣中丞和徐一凡死磕!荣中丞要对付徐一凡,就少不了咱们站脚助威!”
“是这个道理,去苏州,去苏州!荣中丞既然用得着咱们,就得给咱们补贴,藩库都在他手里攥着呢,到了他那儿,总能吃上饭。下面怎么着,走一步瞧一步吧,反正这个世道,大家还能有什么长远打算不成?”
正在闹哄哄地,就瞧见督署公堂方向,走来了百多个禁卫军服色的军官士兵。徐一凡手下也没有巡捕官,大家都是一样军服,军官多了武装带和识别章,谁也闹不清这些黄皮子的人到底在徐一凡手下是什么职司,负责什么差使。只有当先一个人,穿着朝廷的官服,补子是三品地,顶子也红了,瞧着就是大员模样。眉目疏朗,极有气度。瞧着就是徐一凡手下得用的要员。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当先这人旁边,同样跟着一个一脸晦气色,怒气都快渗出了脑门儿的江苏学台蒋道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