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二十标几乎没有回来的弟兄逃到徐州来的几十个残兵败将一概给张协统砍了脑袋。他还请出袁宫保的大令说就算十九标也打光了也不许一个人逃过运河!前面是杀人不眨眼的民党后面是凶神恶煞的张协统。十九标从官长到弟兄都把张定武又一次的恩饷在徐州的饭馆海吃在窑子里往婊子身上乱塞自己熟悉的一个队官喝醉了苦笑着对自己说:“谁还有命留那些东西?老赵头你苦了一辈子了也去开开洋荤吧!”
但是赵开生还是把钱攒了下来贴身放着。他总还是存了一些指望要是还能碰上自己孩子呢?这些钱该给他娶个媳妇儿啊。看着这袋挂在腰里的洋钱他觉得自己就还没有绝望。
西面的街上略微有些响动赵开生警惕的将机关枪慢慢的转向了那个方向。配给他的副射手抖抖索索的给机枪又装上了二百五十的帆布弹带。地上的子弹壳已经有几寸厚了。他们动作都很小心的尽量不要出声响。护卫他们的步兵几乎都死光啦。仗打到这个份上大家都红了眼睛没人想到要后退了。死生已经成了太平常的事情。
沿着墙角的废墟堆三两个民军的黄衣兵悄悄的摸了过来可惜他们的刺刀上反射的火光暴露了他们的行迹。赵开生轻轻拨开了机枪的保险连动杆突然把射的机柄按到了最底下机枪听话的怒吼了起来。帆布弹带剧烈的抖动着就十来子弹这几个民军全都抽搐着倒了下来。机枪又一次的安静了下来等待下一次的屠杀。
赵广天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子弹从他身上掠过的那阵阵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他却一点都没关心这架该死的机枪又打倒了谁。他的目标只有那个低矮的小屋。等待着靠近到最合适的距离跳起来冲进去杀了那个射手。
这段距离似乎又遥远又漫长。赵广天几次都以为那个狡猾的射手现自己了。机枪一直警惕的对着西面的街口。没有移开他趴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东面街口又生了小战斗子弹刺溜刺溜的朝这里乱飞。在墙上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