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低声祈祷着,一边随着人流吃力的前行。
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恶臭,土路的两边不时可以看到腐烂的尸体,几只胆大的秃鹫,见人群靠近,也不闪不避,锐利的鸟喙不停的撕下一块血肉,吞入口中。
自大迁徙后,短短四天时间,他所在的部落,就有十几人永远的倒下了。
但队伍却丝毫没停,一路跋涉。
他心中带着深深忧虑,不像其他那些狂热的邪教徒,作为在大夏国留过学的高学历人才,他还是拥有着基本的理智。
如此情况显然不正常。
很不正常!
为什么要所有人齐聚布韦津巴,这岂不是给入侵者,一网打尽的机会。
不说这个,到时吃什么?
粮食从哪里来?
就没有人想过吗?
尽管迁徙时,每个部落都会带着一些粮食,但这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可惜,他早不是酋长之子了。
自从信仰邪教后,他们一家就江河日下,权利很快就被祭司取代,如今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若不是他父亲在部落还算有些威望,并积极靠拢祭司,恐怕连活命都难。
但即便如此也被时刻提防,就如神之战士的名额,哪怕他表现的再好,也根本没有资格。
这时旁边的父亲踉跄了下,差点跌倒。
阿米尔伽尔连忙伸手扶住,这才发现父亲浑身都在战栗,显然先前一直在强撑:“父亲,您……没事吧?”
象征着酋长镶金带钻的黑帽,早就没了,他如今只是个疲惫不堪的虚弱老人,老黑人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慢些走,我估计是快不行了,就要见主的怀抱了。”
“父亲……”
“这是好事,主的天国,我早就……想看看。”
阿米尔伽尔心中悲伤,但还是艰涩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