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着翠绿的宝石 , 龙眼形状 , 非常威武,常秉尧在他走出斗兽场的那个黄昏 , 亲手送给他 , 匕首二十年来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如果有灵气,也成了精。
他指尖抵住一块丝绸,每一丝纹路都细细划过 , 直到它寒光凛冽,杀气毕现 , 才止住,转而去触摸刀尖。
世间多少人,为了爬到最上头 , 连良心道义,千种柔情都弃了 , 他曾被不公贫穷,被贵胄铁蹄压得喘不过气,所以分外珍惜当下的机遇 , 乱世造英雄 , 这天下从不缺乱世,只是看不看得到而已。
他一言不发,擦拭净匕首,重新插入刀鞘内,交给一旁的手下,“留意常爷,有任何风吹草动,不要怠慢。”
手下说明白。
他掀开帐篷帘子,奔儿头刚好走到跟前 , 他喊了声苍哥,没立刻汇报,而是一同下了山,往港口方向走。
“按照您的吩咐,不能沾上自己人的血,我把万爷丢给了金三角的毒窟,那帮孙子,只要给足了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敢做,这会子他尸首都凉了。”
乔苍不动声色把玩拇指佩戴的翠玉扳指,“尸首不能留。”
“您放心 , 火化费我给了,封口费也一子儿不少。”
他稳步行走 , 跨过被海水蔓延的沙滩,远处的礁石在黄昏中独立 , 上面落了几只鸥鸟 , 在雕琢自己的羽毛,落日余晖,苍茫海域 , 此时的漳州港,犹如一幅缩影 , 幻化出福建的几大帮派 , 对乔苍这位年少成名的头目,四海皆拜 , 八方臣服。
“西街马仔在万鹏出事当天 , 就来向我投诚,这伙人心思不干净,主动背叛和被迫降服,不是一个概念 , 前者留不得,拿出一笔钱 , 指派他们出任务。”
奔儿头问是侵占厦门的地盘,还是…
“夺王世雄的东码头,给万鹏座下的大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