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深处里逼。
她没了退路 , 身后抵着窗 , 抵着她刚刚烧纸钱,残留的未熄灭的火种和白蜡。
迢迢水光里,他薄唇轻启,“这世上也许有无缘无故的意外 , 但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杀戮。要么天注定,要么人注定。他既然就该这一次死 , 你追根问底,没有意义。”
乔苍距离她不到半米,抬起手 , 阖住她落满泪水的眼睛,湿淋淋的睫毛 , 在他掌心绝望颤栗着,他无动于衷,胸口半点涟漪都没有 , 只有无端风波。
“哭累了 , 早点歇息。”
三五秒钟后,他要揭开手掌,她仓促问出口,“我会怎样。”
乔苍挑眉,笑说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不急,这栋阁楼你住了这么多年,就住着吧。
他留下这一句,转身离去 , 不留恋,不迟疑,不怜悯。
白衣如玉,风姿绰约,仿佛飘着来,又飘着走,在这满室的绝望与复燃的光束里,像一场半真半假,包裹着糖衣的梦。
他踏出房门,踏出走廊,踏下木梯 , 佣人忽而惊慌大叫,“小姐当心!”
砰!啪!噼里啪啦的动静接二连三响起,夹杂着佣人的无助呼救 , 万宝珠的拒绝逃出,一群保镖不明所以 , 纷纷冲上楼梯 , 可抵达那扇门前,仅仅是眨眼的几秒钟,里面倾倒出浓烟 , 火光映红了墙壁,映红了玻璃 , 映红了每一处 , 为首的保镖只拉出靠近门口的保姆,便止步不前。
并非无能为力 , 而是乔苍没有命令 , 要他们万死不辞救出,谁也不愿赴死。
佣人跪倒在地,凝视窗前被着火的纱蔓困住,快要模糊不清的人影,“小姐!救我们小姐!乔公子求您了!”
乔苍脚下未停 , 长身挺拔,沉默迈下最后一级台阶 , 他潇洒而去,屋檐闪过,天穹之下 , 这栋楼渺小炙热,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