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子,背手起身,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然后向张溥道:“天如,此事只怕又要劳烦于你。”
“愿为道邻效劳。”张溥明白他的意思,起身笑着拱手而去。
没有多久,他便又回了来,脸色依旧是云淡风清,一副名士作派:“幸不辱使命。”
“他如何说?”
“他说承蒙指点,险些有所疏漏,实在感激不尽。”
史可法哈哈大笑,指着张溥道:“天如,天如,你就欺我,俞济民会这般说?让我想想,他一定是脸上挂着那种笑,然后冷嘲热讽……”
张溥也笑了起来,这件事情,大伙心知肚明即可,史道邻将之揭破,终究还是城府不深啊。
若是周延儒与钱谦益,必不会如此……史可法身为东林中坚,与这些前辈们相比,差距甚大,甚至连方以智的父亲方方孔炤都比不上啊。
张溥回来时已经是正午,他们吃了一顿并不丰盛的午餐,下午便又接着下棋,然后听得人说,借着流寇攻城间细,俞国振让城上守军都轮休了一遍。听得俞国振的布置井井有条,史可法不得不再称赞道:“行阵之间,俞济民可谓谨细了。”
一个下午,贼寇依然是自南北两城进攻,他们攻了三四次,一曰间又扔下了千余具尸体,而城上的伤亡却不足百人。两曰激战,灭敌过两千,己方伤亡则只是敌人的八分之一,这让史可法等对守住无为城有了极大的信心。
上半夜时,贼人又佯攻了两次,见城上始终戒备森严,他们终于沉寂下来不再攻城。史可法也学了张溥的法子,用棉团堵着耳朵,因此睡得还算香甜。
但到了下半夜时,史可法突然被剧烈的摇晃惊醒。他睁开眼,四周已经是火把通时,火把照射下,一张宛若鬼魅的脸,带着恐惧惶急,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那是巢`县令严觉。
史可法初时还有些恍惚,只看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