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侄了不得啊!这年轻人心机也够深的,不动则已,动起来招招打在老蒋的七寸上,可比我们当年强多了,真是后生可畏!”
“说起来老蒋和安毅之间不但有师徒名分,还多了一层干女婿的关系,八年来对老蒋言听计从,忠心耿耿,不但流血流汗,还大把大把地出钱为老蒋解困,从没听他有过半句怨言,连我们在一旁看着都眼红了,可不知道老蒋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自断臂膀,实在难以想象,看来真的应了江湖中传说的那句话,安毅那小子功高震主了。”白崇禧非常感慨。
众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唯独黄绍竑一脸苦楚,夹起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李济深见黄绍竑沉默不语,笑着问道:“季宽,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明摆着中央有人要暗算安老弟,而且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削弱,就连安老弟的盟友湘西的四十四军也一块儿被连累了,否则以安老弟的好脾气,断不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连续出招反击。”黄绍竑愤愤不平地说道。
李宗仁和白崇禧会意一笑,李济深却很吃惊:“季宽,你什么时候和那小子称兄道弟了?”
黄绍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小弟刚从南洋回来到达杭州的那天,就在西湖上被安老弟灌醉的,此后就结下兄弟之缘了。看到众人都很感兴趣地望了过来,黄绍竑呼出口粗气,把自己如何与安毅认识、以及在南京、武汉、北平、保定相处的事情和盘托出,完了从口袋里掏出封信,递给李济深:
“小弟离开南京前,安老弟派专人送来这封信,委托小弟转交兄长。”
李济深接过信,疑惑地问道:“都这么多天了,你为何一直没拿出来啊?”
“原想离开之前交给兄长的,有些事情小弟不好参与。”黄绍竑说完抓起酒瓶,先给李宗仁斟满一杯,知道白崇禧不善饮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满上一杯,端起来就向李宗仁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