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小弟敬你一杯,此番别离,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李宗仁想了想没说什么,端起杯轻轻一碰,仰头就干。
李济深打开信,看到竟是电文纸译出的内容,字体虽然端正清晰,但是字形太小看不清楚,连忙起身去找眼镜。
白崇禧微微一笑:“季宽兄,七天前有一百三十余名容县籍年轻人包了一条汽船,从梧州一直开到南宁,被我们的江防大队拦下来检查,当曰小弟正好到码头乘船赶来广州,看到争执就问了一下,结果江防团的弟兄把两个领头的年轻人带了过来,小弟立即认出其中一个是刘允旗,记起他曾经担任过你的卫队排长,问他去哪儿?他说要上贵州……小弟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也就没有再问什么,让他们乘船逆流而上了。”
黄绍竑非常惊讶:“那小子怎么会回广西的?前一段时间,几个族中弟子到南京来找我,说是在家里闲得卵泡都出汗了,想找点儿事情做,我想来想去无处安置,便把他们三个介绍到安老弟的川南士官学校,让他们学些东西,以后也好有一技在身……照理说这会儿他们应该在叙府才对,怎么会回广西老家的,而且还带上一百多人?”
白崇禧知道黄绍竑从未对自己和李宗仁说过谎,听完黄绍竑的话,心里略作思考,也就释然了:
“要是小弟估计不错的话,很可能是安毅的主意。小弟听麾下师长陈志标说过,安毅这人非常够朋友,总能为自己弟兄做些想到而做不到的事情。传言云南的朱益之、黔西的石珍每年都会送一百人到安毅麾下进修,季宽兄推荐族中弟子三人未免太少了些,估计安毅是帮你这个大哥多培养些人才吧,现在倭寇窥视国事艰难,总有一天会用得着的,对吧?”
白崇禧颇有深意的一席话,让黄绍竑非常尴尬,意思是说安毅帮你想到前头去了,哪一天你东山再起登高一呼,就不愁手里没有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