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司徒皇后将手边的茶盏大力丢了出去,怒道:“本宫说过,不准替婧公主求情!”
待看清来人,司徒皇后坐直了身子,蹙眉道:“赫儿,是你?”
司徒赫开门见山道:“上次姑姑说的,我本不信,直到今日所见。姑姑,婧小白从小是什么性子,您很清楚,为何要对她如此狠心?让她在宫门外跪了四个时辰,她的身上还有伤,您是要看她去死么?!”
声音到后面变成了责问,语气非常激烈,司徒皇后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放肆!”
见皇后凤目睁大,怒气滔天,司徒赫才自觉语气过重,遂敛眉垂首,撩起衣摆,在殿中跪了下来:“微臣不该在娘娘面前放肆,求娘娘息怒。但微臣今日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娘娘打算如何处置婧小白?”
用了敬语,却不是对长辈,而是对待一国之母的态度,司徒皇后听罢,重新坐了下来,声音平静:“本宫这一生,第一恨始乱终弃,第二恨执迷不悟。婧儿年纪小,不懂事,本宫给过她选择,也为她挑好了退路。是她不肯听话,一意孤行,竟为了一个病秧子不惜与自己的母后作对,让本宫心寒如斯。本宫为她操碎了心,她却不明白,用她的倔脾气、死心眼来对付本宫,跪在那大殿之外四个时辰,难道要本宫亲自去请她,承认本宫错了她才是对的?让她从此放心大胆胡作非为伤人伤己,直到将我司徒家的颜面都丢尽了为止?!你是这么觉得的么赫儿?!嗯?”
最后的尾音带着浓浓的质问,中气十足,不愧是征战沙场近十年的女将军,让司徒赫耳膜一震,一瞬间竟有些词穷。
婧小白倔强,姑姑也倔强,母女俩谁都不比谁差,让谁退一步都不可能。
见司徒赫沉默不语,司徒皇后叹了口气,道:“赫儿,经过这一次,本宫算是对婧儿死了心了,从此她要与那个病秧子如何,厮守一世也好,痛苦一生也罢,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