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但实施起来却是一团糟,状况百出。这让天子非常犹豫,进而影响了对刘修的信心,究竟能不能击败鲜卑人,稳定住大汉的北疆,并州的新政会不会培养出一个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军阀?
一想到这些,天子就会想到那个相士说过的话,觉得头晕脑胀。对于那个相士的判词,他是既信又不信。刘修的女儿成为公主,那是不是代表着刘修会造反?如果是,那为什么他的皇嫡子又会成为一个圣明天子,刘修造反了,怎么会还让他的儿子做皇帝?
一定是那个相士胡说八道,除此之外,没有合理的解释。
天子再次看手中的那方石印。刘表说,这方小小的石印是刘修亲手磨制,亲手雕刻出来的,石印虽小,却藏着刘修的拳拳之意。洁白的石质,鲜红如血的纹理,看起来爽心悦目,那些离经叛道却又活泼生动的印文也漂亮得像一幅画,只是那印文听起来有些暮气。
治大国如烹小鲜。这话如果从一个饱读诗书的儒生嘴里说出来,天子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偏偏从刘修的嘴里说出来,天子觉得非常不协调。那样一个不循正轨的人,居然会把这么一句迂腐之词奉若圭旨,在天子看来,这简直和那个相士的话一样不可解。
如果刘修和张角的作派反过来,也许天子会觉得更正常一点。
“他今天去哪儿了?”
“听说先去了长公主府,现在大概在宋府。”
“宋府?”天子的嘴角挑起讥讽的笑:“宋奇终于又找到主心骨了么?”
张让笑笑:“北中郎将一向和宋皇后家、曹家亲近,如果没有北中郎将,他们又哪里会懂得为陛下分忧。”
“嘿嘿,但愿这次他们还能听他的,能为朕做点实事,而不是一天到晚在朕的面前哭哭啼啼的。”天子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手中的印石不小心碰到了栏杆上,裂了一只角。天子眉头一皱,惋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