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地随着军官的口令左刺左刺左刺,不断地扩大的战果,驱赶着退下来的败兵向前,制造更大的混乱。
刘春眼睛都绿了,胸口郁闷得直欲吐出血来。一直以来,他对孙元都颇多不屑,在他看来,孙元也不过是比自己出道早而已。若他刘春上头没有父亲束缚,也单领一军,所成就的事业并不会比这个农家子弟小多少。
可今日一见,却愕然发现,宁乡军的强大已经超过他的想象。
这就是天下第一军吗?
难不成我刘春就这么认输。
“不!”他红着眼凄厉地大叫一声:“骑兵队,随我出击,击溃这群长矛手!”
“少将军,少将军,不能出击,快快整顿部队。”刘孔和一张脸惨白如纸:“孙元的骑兵军到了……啊……”
接下来的话就被马蹄声彻底淹没,只能看到他一张嘴可笑而无声地翕张着。
大地在颤抖,已经被千军万马踩得稀疏的禾苗剧烈摇摆。
抬头看去,却看不到宁乡军骑兵的战马,而是一团接一团腾起的黑云。那是马蹄卷起的泥水,那三千骑兵就仿佛立在乌云之上。
“逃啊!”冷兵器战争之中,骑兵的威慑力如此之大。若非经常长期训练的老卒,碰到这种集团式的冲锋,就只要俯首待死一条路可走。
刘春一颗心都冷透了,他看到闪亮的马刀借着奔驰的战马割来,空中全是跳跃的人头,那些失去首级的躯干甚至被马刀带着带地上转了一圈,才不甘心地跌落稻田里。
六万多人马都大喊大叫着朝后涌去,不要命地逃跑。
战况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就是能够同建奴在沙场上一较长短的虎贲之师。
这个时候,刘春才深刻体会到当年九边明军面队着凶暴建奴时的情形。
这个时候,要想重整部队的秩序已经没有可能,即便是父亲在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