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无策。
其实,父亲打仗也是不行动的,换他,此刻只怕已经逃远了。
可我刘春不行,这次镇守淮安,单独领军可是我盼望一生的机会啊,我不能让父亲,让山东军的所有人都小看,都说我是一个只知道躲在父亲羽翼小的雏儿!
“骑兵,我的骑兵,立即投入反扑!”他接过亲卫手中的斧子,大声咆哮:“集中所有可以调动的精锐,杀掉孙元!”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孙元的总军大旗子已经出现在山东军大阵的东面侧翼。那面巨大的黑旗上,金绣的三脚乌正在肆无忌惮地飘扬。
敌人已经全军出动了,枪声炮声喊杀声和山东军士兵的惨叫震耳欲聋。
带着中军三百多骑兵,一头撞进宁乡骑兵军的队伍中。好个刘春端的勇猛,斧子一扫,就将一个骑士砍下马来,有大吼一声,顺手用斧柄砸到另外一个敌人的背心上。
那敌骑兵背心的铠甲明显地凹下去一块,吐出一口殷红色的鲜血掉落马下,就被千万只马蹄淹没了。
双方的骑兵都在高速冲击,四下都是战马的长嘶,兵器割进铠甲的锐响,还有就是人体落地的蓬蓬声。
刘春憋着一口气砍倒十几个敌人,斧子上已经粘满了热热粘稠的人血,滑溜得快握不住了。
宁乡军虽然剽悍,可也畏惧他的勇猛,手下也犹豫了。
身前的压力骤然一空,刘春借机张大嘴,将憋在胸口那一口仿佛要爆炸的浊气吐出,然后又深吸了一口。
带着腥味的空气入肺,几乎让他醉倒。
回头一看,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自己身后那三百多骑兵已经被人冲得七零八落,散到战场的各个角落,正被人不断用马刀残酷消灭。
这三百多人可都是山东军的精华,平日间的训练不可谓不刻度,吃穿用度也是军中第一。父亲平日间,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唐末藩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