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虽不敢惹,无形中生出仇视之念,只是奈何不得。
方才店中空出好些房舍,以为此时天已入夜,不会有人投店,想起往年盛况,心正不快,忽见另一店伙接来主仆二人,像个贵家公子,方喜明日可以多得赏钱,不料西厢房中客人呼喊,忙走进去,听口气,似要向来客寻事神情。这男女三客已来住了数日,出入不定,行踪飘忽,往往夜间失踪,一会又在房内出现,有时还多出一两人,早看出是些江湖中的能手,如在当地偷盗,闹得香客裹足,岂不更糟?每日都代店东提着一份心。泰山元君庙内香钱最富,由督府起直到寻常汛上官兵全有沾润,照例派有一名守备,带着数百个官兵上下防卫,如往告发,固是容易,只恐这类官兵不是对手,反受其害。
再一打听,镇上并无失盗之事,胆小迟疑,欲发又止,每日均在留心窥伺。这男女三客中又有一人性情强暴,常受喝骂,更是气愤。一听要和上房客人为难,暗中叫苦,不敢不应,把人领去以后,把阿灵引往外面,暗中点醒,令告主人小心应付。阿灵闻言自是惊急,后见双方成为朋友才放了心。再听张福说起厢房三客形迹诡异,另外还有一家店内也住着两个怪客,身材高大,一个面有刀瘢,决非好人,如与相遇,务要留心,最好把这面旗带在怀中,如见不妙,立即露出,才可无事等语。
阿灵知他好意,正谢指教,忽听里屋呻吟之声。赶进一看,李善已是寒热大作,神志昏迷。这一惊真非小可,急得几乎哭出声来。张福闻声赶进,阿灵忙向求助,张福山东人,直性热心,听阿灵说主人虽然出身富贵人家,文武双全,毫无习气,御下宽厚,对他更如兄弟子侄一般。此时身有急事,万一病倒,如何是好?说时急得两泪交流,大为感动,忙说:“深夜风雨,本来无处寻医,我且冒雨试上一下,如寻不到,店中还有午时茶,先吃一点,明早再说可好?”阿灵连忙谢诺,张福先前嘱咐完了阿灵,本意去往厨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