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人,索性唤进舱中背人询问开船前后可有异兆?昨日妖道再见也未?船家人甚机警灵巧,笑答:“我知相公既是铁扇老人门下,又是会家。自从昨日见了铁扇,今早便自留意,只开船时来了两个小娃,一穿白衣,一穿黑衣,貌相也是一丑一美,来到江边用石块打水玩。先未看出他的奇处,又都生得那么又瘦又小,穿白的尚可,穿黑的远看直和猴于一样,打得水花四溅,船上人都嫌他淘气。后来我见他那水片打得又准又快,一个接一个成一大串,每点都由我们船帮上擦过,却又无什响声,略沾一下便即落水,觉出异样。我不许伙计他们多口,假装解手,赶往岸上,朝船一看,这两娃儿本是一边一个,各用石子表面削水淘气,实是朝船帮上打来,就这一会工夫,竟被用石子打出两朵菊花。我看出此是江湖能人的标记,照此情事,分明照应我们。我刚掩近身去,向他打招呼。黑的一个说话不通情理,装不知道。
白的一个临走笑说:‘我想这伙黑门妖道未必知道我姊弟三人的来历,恐怕没有用处。’黑的一个把怪眼一翻,生气说道:‘要他这样才好,不然怎么除害呢?’我见二人已走,不便再追。这两幼童必有来历,不过相公已有铁扇信符,照说对方多大胆,也不敢冒犯虎威,怎会还有高人暗助?事情必关重大,到底对头是谁,相公何妨明言呢?”燕玉接口从容笑说:“我夫妻无什对头,船老板放心好了。”船家明知有事,不便再问,只得退出。往前走不多远,二人知前行危机将临,心情越发紧张,各自留意沿途舟船和所经滩岸山崖之上,以防变生仓促,疏于应付。
正走之间,忽见对面两条柏木船沿江顺流而下,过时,两船上人互比手势,说了几句。燕玉听出似是江湖上的隐语,心方一动,船家已由前面赶进,面带忧疑之容。二人料知有事,未容询问,船家先把头伸出窗外,朝上流头看了看,朝着二人低声说道:
“前面不远牛角漩为夏秋间江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