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之处,我们来路又是望娘坝险滩。此时船在中间,只有前进,不能后退。昨天所遇那位法师和人斗法偏就是在前面,一过滩便要遇上。相公虽不肯说实话,但看昨天那法师由船旁经过神情,双方就没有过节,也难免他不出什花样。过滩一二里沿途均有双方备下的法物,稍有冲撞,人舟尽毁。我因从小生长在江船上,不问他是哪一门的人,全能看出一点来历。这船或者无事,客人却是难料。本不想说,因相公厚道,待人大好,吃米饭长大的人,哪能没有良心,为此奉告一声。反正过滩时也要起-,正好前面何家场可以停船,想请相公大娘就此起岸,先步行一段,等过滩之后,再看风色行事。万一黑门中人不认这把铁扇子,人在岸上,就动手也好得多。
本来这柄铁扇无异一道护身符,走遍天下也无人敢惹,我们不应如此胆小,只为方才那两条船上的幺师是我徒弟,照他所说,上流头已然有事,他们虽然未敢明言,我却听出情势十分凶险。相公虽是铁扇老人徒弟,武功一定高强,江湖上的行径好似不甚熟悉。
现在双方都已剑拔弩张,不论哪一面遇上,犯了他忌,都不好惹,出门人小心总好。还有那柄铁扇用处甚大,上岸时最好带去,就算对头不认,旁边总有认得的人,怎么也能得到照应。此去不论见什奇事,千万不可管人闲账。”余式夫妇知他好意,谢了指教。
说时,船已向左岸摇去。
二人凭窗外望,见那一带水色深碧,江流汹涌。左近水面下伏礁又多,水甚迅急。
大小漩涡一个接一个,波翻浪滚,险恶异常。那船在全体船夫主持之下,篙橹并用,绕行大小漩涡之间,时进时退,时左时右,往左岸斜绕过去。船老板说完前言,便去船头指挥,匆匆说了几句,赶往后面亲自掌舵。忽然行经一个大漩涡旁,眼看狂波滚滚由上流急驶而来,到了当地再卷成一个大漩涡,水面上下相差最深时竟达一丈以上。余式见那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