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枣木杠子,上前就要拼命。
张保庆紧着劝白糖:“别争了,一半就一半吧,货还在车上,咱们耽误不起这个时间!”白糖一拍脑门子,这才想起开车进山是干什么来的,可别落个鸡飞蛋打,只好就此作罢。老枪见二人做出妥协,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白糖又担心老枪会临时变卦,毕竟枪在人家手上。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走到野麝跟前,准备割下麝香,当场一分为二,然后各走各的路。老枪拦住说:“哎哎哎,你可别胡来,麝香得整个儿卖,切坏了不值钱了。我身上没现钱,等下山交了货再给你们。”
白糖一听又不干了:“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轻巧,我们怎么知道你卖了多少钱?到时候你不分我们钱,我们上哪儿掏你去?要不然这么着,我拿个主意,你听听行不行,咱先把野麝抬上车,你跟我们把车上的货交了,然后我们再跟你去卖麝香。汽车四个轮子,肯定比你两条腿走得快,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老枪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双方达成共识,就地给野麝放血,开膛破肚摘取心肝内脏,否则容易腐烂,并且腥气太重肉也不能吃。老枪手底下麻利,三下五除二收拾妥当。白糖打开后车门,老枪把野麝搬上车的时候,看到了那口旧棺材,吃惊地打量二人。白糖赶紧说:“你别多想,这是送去成亲的。”老枪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声晦气,他问白糖:“你们要把这个木匣子弄去啥地方?”白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眨着眼说:“没多远,咱别跟傻子似的站在雨里淋着了,有什么话上了车再说行不行?”经过改装的金杯面包车,仅留了正副驾驶两个座位,白糖和张保庆一人坐一边。白糖以前边太挤为由,让老枪把双管猎枪放在车后的棺材旁,以防半路上走了火,背包和雨衣也扔在后头,否则湿漉漉地挤在一起,三个人都难受。张保庆一听白糖说话这意思,就明白他憋着坏,所以没吭声。老枪虽不情愿,也只得一一照办,放好了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