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背包,上车跟张保庆挤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白糖不紧不慢地把车子打着火,又为难地说:“哎哟,这可不行啊!你们俩这么挤着坐,我换不了挡了,路上容易出危险啊!对不住了枪哥,要不……你先委屈委屈,在后头将就一下怎么样?”老枪实在懒得跟白糖废话,嘬着牙花子点了点头,开门下了车往后走。怎知白糖一脚油门儿,车子立刻冲了出去。
老枪被车轮卷起的泥水溅了一身一脸,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上当了,野麝、猎枪、背包、雨衣全没了,在雨中跳着脚破口大骂。
白糖从后视镜看到老枪气急败坏的样子,讥笑道:“就这么个货,拿个破烧火棍子就以为自己是特种部队了,他妈的大萝卜坐飞机?愣充进口大苹果!”
张保庆问白糖:“这么干合适吗?虽说两条腿跑不过四个轮子,可是车牌号都被他看见了,不怕他来找咱们?”
白糖不屑地说:“他一个盗猎的,还敢来找咱们?瞧见车上的野麝和猎枪没有?不来这是学费,来了就是举报他的证据!”说着话猛踩油门儿,车子加速驶入了白茫茫的雨雾之中。
4
金杯面包车前边的挡风玻璃让野麝撞坏了,呼呼往里灌风,再加上道路泥泞不堪,只能凑合着往前开。几个小时之后,雨雾渐渐散去,车辆在颠簸起伏中穿过一片密林,终于驶入了汛河林道。张保庆在长白山鹰屯住过一阵子,二上长白山找《神鹰图》,也走过这条路。林道位于林海覆盖的群山之中,前身是东北沦陷时期的森林铁道,主要用来往山外运送巨大的原木,侵吞长白山的林业资源。50年代后改造成了汛河林道,就地取材用黏土和沙砾垫筑,又覆上厚厚一层渣油,沿途设有标注编号的林场界桩。近年来封山护林,东山林场不再砍伐树木,林道近乎废弃,路面坑槽连片,两侧松散龟裂,罕有车辆往来。
二人按着断断续续的界桩编号往前行驶,途中经过一条穿山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