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拿来亵渎客。你们这些狗撞的,单管惹人的气!快换了咱家新做的‘石冻春’来。”果然又换了酒。希侨道:“这明日地藏庵的事,贤弟你自安排,明晨我就送分赀去。日子就定在初三日罢,别的日子我不得闲。”隆吉道:“就是初三,不用再改罢?”希侨道:“岂有再改之理。”
吃了一会,王、隆吉要走。希侨道:“贤弟可笑。若说哑酒难吃,我有道理。”一声叫:“宝剑儿,前院请满相公来,叫他把琵琶也带的来。”少顷,满相公到了。隆吉起身,欲待作揖,希侨道:“不必,不必。老满你就坐在这边罢。”家人斟酒来,希侨道:“你唱个曲子敬客。”隆吉道:“不敢。”满相公果然唱了一套。唱完,说道:“聒耳。”隆吉道:“聆教。”
希侨道:“果然聒耳不中听。取大杯来,咱们猜拳罢。”隆吉道:“我不会猜枚。”希侨道:“不猜拳,咱们揭酒牌罢。”宝剑儿取过酒牌,举个大杯,放在中间。希侨道:“这磁瓯子是敬客的?快去楼上取我的斗来,只要三个罢。小心着,要是打碎了,你那一家性命,还不值我那一个斗哩。”果然拿出三个锦盒儿,取出三个玉斗。灯光之下,晶莹射目。希侨道:“不必斟酒,揭了牌,看该谁喝。”隆吉道:“我不懂的。”满相公道:“上边自有图像,注解的明白,谁揭着,谁再不能赖过去。”
希侨把牌揉乱了,放在盘中,说道:“贤弟,你是客,你先揭。”
隆吉道:“我不明白。”希侨道:“我一发先揭一张。”揭过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架孔雀屏,背后站着几个女子,一人持弓搭箭,射那孔雀,旁注两句诗,又一行云:“新婚者一巨觯”希侨道:“贤弟几日完婚?”隆吉道:“不曾。”满相公道:“少爷喝了罢。”宝剑斟上一玉斗,放在主人面前,希侨只得饮干。轮着满相公揭。满相公揭了一张,上面画着一树花,一人举烛夜观,旁注云:“近烛者一杯。”满相公道:“少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