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杯。”希侨看了一看,自己果然与烛相近,说道:“这牌太向主人了。”只得又吃了一玉斗。轮着隆吉揭,揭了一张,上面画了一只船,载了个三髯贵人,一个美色女子,旁注云:“行商者一小杯。”希侨道:“这是范蠡故事,又有西施跟着,生意又发财。贤弟该一大杯。”隆吉道:“酒令大似军令,既是写的小杯,如何改大杯?”希侨一定叫宝剑儿斟了一斗,隆吉吃了,说道:“我委实是要走的。要吃酒时,我在家说明,就是一更二更都使的。我今日早晨出门,家中没说明白,家母也挂心,叫我去了罢。”这时天有半更了,满相公亦说:“少爷叫客去罢。”希侨酒兴未足,却也自嫌白淡没味,说道:“今晚全没兴头。既说伯母挂心,贤弟一发就走。改日就不许推托了。酒到底没吃什么,牌儿只揭了三张,记下罢。宝剑儿打灯笼,叫他们送到家。”一齐起身,送出大门。
隆吉骑上骡子,一对灯笼前照,送至春盛号铺门而回。
有诗道王氏之愚昧:
时刻难忘曲米街,恰逢中表又相谐;
村姑嫁得夫家好,禄产虢秦抱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