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输的多了,捞一捞轻欠些儿。”虎镇邦把色盆一推,说道:“他跟你是一家人,这些古董话,叫我听哩!”姚荣道:“我是天阴了,闷的慌,闲来这里走一走,就落了这个没阳气!”虎镇邦道:“你这个忘八蛋子,嘴里七长八短,好厌恶人!”这一句骂得姚荣变羞为怒,伸手将六个毒药丸捞在手中,说道:“你也不是官赌!”起身就走。
貂鼠皮等几个人,怎肯叫他拿的赌具去,向前抱住乱夺。
虎镇邦道:“你这狗肏的,要不把我的赌首到抚按大老爷衙门,你就是个万代杂种羔子!”姚荣道:“这却赌不敢定。”虎镇邦赶上去一推,将姚荣推倒在泥里。众人夺了赌具,姚荣乱喊而去。
这原是虎镇邦见赢的数目多了,怕谭绍闻、小豆腐撒赖,故借这个造化低的,抖个威风。回来向夏逢若道:“我共赢了他二位九百二十两。汉子家干事,一是一,二是二,明日我就在此处等这宗银子。若是流脓搭水的,我这驴性子,有些粗莽,千万休怪。”夏逢若道:“你二位听着,休叫我开场的作难。”
谭绍闻与小豆腐无言可答。
只见貂鼠皮回来慌道:“不好了!姚门子带着一身泥,望府太爷衙门飞也似跑了。”谭绍闻听说此言,又把输银子晦气丢却,先怕弄起官司来。夏逢若道:“他若喊了汪太爷来,这就了不成。汪太爷性如烈火,就要滚汤泼老鼠哩。”虎镇邦道:“淡事。四十板子,枷号四个月,把我这份马粮开拨了,我正要脱身不当这户长哩。”装起五个元宝,说:“我有罪,失陪了。那一个元宝,你酌夺去老郭银钱桌子上回赎罢。”气昂昂的走了。
谭绍闻道:“刁大哥,你快去赶姚门子,休叫他喊下太爷。”貂鼠皮道:“你看虎不久这个狗肏的,恁样的强梁。姚门子一面笑,他就动恁样的大火,叫人家受也受不的,还推了一跌。咱干的是犯法的事,他还恁样撒野。依我说,咱去央姚门子,叫他给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