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地步儿。”谭绍闻道:“刁大哥,咱弟兄们一向好相处,我不好意思出街,借重你替我留下姚门子,我改日致谢。”夏逢若道:“谭贤弟主户人家,怎好去央一个门役。咱去央他去,他是太爷改过的门役,他就未必敢胡喊。”
貂鼠皮道:“我来时,白鸽嘴已扯住他,往白小泉酒馆里去了。”
小豆腐见先前那光景,也不知什么时候,早抱头鼠窜而去。
只见珍珠串出来,让乌龟道:“咱还不走么?时刻闹出官司来,咱走着就不爽快了。”乌龟道:“二尺深的泥,往那里去?”
两口子争执未完,白鸽嘴扯着姚门子进来,夏逢若、细皮鲢、貂鼠皮跟着。谭绍闻看见,心中有了三分放下些儿。紧着起身让座,姚荣气忿忿的坐下。说道:“您适才可见了,我奉承他,倒奉承的不是了,满口将爷,就惹下他。他休要把人太小量了。三尖瓦绊倒人,我若不把他告下,把我姚荣名子颠倒过来!”貂鼠皮道:“你当初在衙门里,给人家干了多少好事。
谁不知道虎不久一个兵丁头子,与他较正的是什么。你消消气儿,咱弄个东西儿吃吃。”夏逢若正在那里整理散钱,不知十串钱怎的就少了一串。提出五百,叫白鸽嘴往街里办理饮食去了。
这姚荣只是发话,众人只是劝解。不多一时,白鸽嘴办理酒肉上来。这一起儿朋友,“切切偲偲”,摆满桌面。叫乌龟在南小屋烫酒。众人让姚荣首座,谭绍闻次座相陪,也把珍珠串叫出来陪酒。众人一顿好吃。惟有谭绍闻只吃两三箸儿,便不吃了,心中千头万绪,好生难过,只强呷了几杯酒。众人盆倾瓮倒向口中乱灌,都有了半酣光景,定要珍珠串唱曲子。珍珠串被强不过,向姚荣道:“你要把这场气儿丢开手,我就唱曲子儿奉敬。”姚荣道:“既然众人奉劝,难说都是向他的?况且有谭大宅的再三说合,我就把这口气咽了罢。”白鸽嘴道:“俺众人承情,大家奉一杯,珍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