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手,还是赫连昭图出手,只看谁更方便。孤奉国事,以救天下为念,所有牧国子民,都在必救名单上,并不会挑拣身份。苍羽巡狩衙乃国家重衙,受联席长老团钳制,为天下公心!且不论呼延敬玄是否已经彻底倒向吾兄,他这个衙主,又真能使苍羽尽为吾兄展么?金帅亦心知!”
所谓谈判,不过就是压价抬价的过程。
压价自要指其瑕疵,抬价必要彰其贵重。
赫连云云条理清楚地拨开赫连昭图之声势,可以看到虽然事起突然,叫赫连昭图占了先手,她也并没有落到完全不能与之对抗的地步。
“今不妨与大帅明言,进一步压制联席长老团,强化帝权,是必然之举。在削落神权之后,陛下势必要将整个草原握于一拳。唯一不同的是,若能等到陛下自苍图天国归来,动作不必如此激烈。可惜大长老等不得——”
她慢慢地道:“孤以为,联席长老团乃草原治衙,首席长老之位,非深明大义、心怀国事者,不能担之。至高王庭里有声音说,涂氏族长涂允孚堪当此位。在孤看来,不如大帅远甚!”
先画饼,再分析局势,最后才宰割利益,抛出重磅条件。
这位公主殿下踏雪夜来,显示急切,但入帐之后,姿态实在优雅,已是成熟的政治家姿态。
金昙度沉吟片刻:“我儿金戈,素慕殿下,殿下亦是心知。小儿虽是痴心妄想,卑土难接天福,可见他茶饭不思,忧心瘦骨,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免煎熬。”
赫连云云微微仰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抬起了下巴,苍青色的眸子仿佛隐在云翳之后,不见情绪地说道:“孤已经有了丈夫。”
金昙度道:“世间有休书,应不只为妻子设。妻不贤,夫休之。驸马不贤,公主何如?”
赫连云云看着他:“可本宫的丈夫,既贤且俊。”
金昙度沉默片刻,笑道:“当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