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河赛事中分出一部分心思来,镇河真君笑容谦谨:“玉京山道门正统,道门乃百家源流。您修业不过千载,已掌玉京大教,登顶诸天,可称英雄!”
“英雄之名,如今倒成了个危险的称呼!我是真心实意地感慨,你却丢烫手山芋——”余徙在场边坐下来,笑道:“我该跟你好好地互相吹捧一番吗?”
要说真不愧是玉京山大掌教呢。
他往那里一坐,这普普通通的观赛席位,瞬间尊荣了起来。
真有贵极中央、万道朝宗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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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就站在台下,站在观战席第一排和天下台之间的空地里,温和地笑着:“黄河之会能有今日局面,全赖诸方天子支持,各界高人海涵,咱们现世人族万众一心——我不敢说是自己造了时势。人道洪流滚滚,幸而载我轻舟。”
“依黄河旧例,我这个上届的裁判,来与你交接一些事宜。”看着眼前的新裁判,余徙这个老裁判心里也很是复杂。
同样是黄河之会的裁判,他是平平淡淡地就过去了,对方办出多大的声势?
毫不夸张地说——今次这盛会,深刻改变了现世!
可是怎么比呢?当年他当裁判的时候,只是道门四天师之一,事事仰景天子鼻息,其他几位霸国天子都防贼似的盯着他……但凡有一丁点失责甚或失仪,恐怕都恨不得亲手来罚他一罚。
而现在……霸国之下第一强国的黎天子,跟他称兄道弟。大牧天子一口一个“姜大哥”“姜望吾兄”,齐国、楚国更都不必说。
就连那跳脚的原天神,现在也春风拂面。
竟都容着他腾挪。
无论同不同意他的想法,都必须承认他做出了事情。
“回想你提剑夺魁的那一刻,恍如昨日。”余徙感慨万千。
姜望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