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前的这位博望侯。”
所谓“三军受命,如帝亲临。”
正是出征前天子授予镇国大元帅的权柄,而姜梦熊尽数转托博望侯,甚至将自己也置于兵符之下,而叫这支远征军上下一心,令出一门。
年轻的伯爷英武不凡,一场大战下来,不免染血见疲,也未折他清朗明俊。此刻行走在方天行舟的建筑废墟里,仰观山岳,自有脊梁。
“我所欲言之军事,与前事相关,一事不烦二主,兼有前后之继,想来还是向大元帅禀报为妥。此其一也。”
“我对博望侯敬重有加,博望侯对我,一向爱护。当初尚在襁褓之中,就险些结为干亲……情谊厚重如此,公事更需避嫌。此其二也。”
鲍玄镜声:“有此二者,故请私禀于军神!”
处置完战场的博望侯,正操纵引力斥力帮助行军大营复建,对于这边只投来漫不经心的一瞥。
“朔方伯也算情真意切。”他浑不在意地道:“本侯以为,大元帅不妨给他一个面陈的机会。”
重玄胜的态度一经体现,姜梦熊立刻也不看那颗脑袋了,随手地提在手中,对鲍玄镜道:“随我入帐!”
他率先走进那残破的中军大帐,有意地并没有坐军案帅位,而是在自己先前的椅子上坐下。
略抬下巴,对着曹皆留下来的空位道:“坐。”
既是私禀,此刻帐中一切,就不为外部所见。
鲍玄镜一撩袍角,也便端正坐下了。
“我知道聪明人在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应该选择忍受。我知道弱者并没有问为什么的资格。”
“但我生于齐国,长于临淄。这是一个有秩序的地方。并不总是拳头最大的人说话。”
“就像当初定远侯在临淄拔刀对着您,您也需要给他解释和回应。”
“这种伟大的秩序使我安享童年,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