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走过少年时期,让我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到今天,在父辈祖辈都不幸的情况下,还能继承家业,得荫荣名。我必须要感谢秩序的存在,我深爱这个国家。”
“所以今天坐在这里,我还是僭越地想问——为什么?”
他坐直了,十分认真地看着姜梦熊:“为国家奉献,为人族而战,在战场上不惜死,向绝巅冲阵!这样的人,应该被弃如敝履吗?”
姜梦熊把神魔君的头颅,随意按在扶手上,平静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笑了笑:“这‘弃如敝履’之言……是从何说起啊?”
鲍玄镜双手扶膝:“您以博望侯为三军主掌,即是弃我于犄角,杀我于无形。”
“朔方伯这话,我越发听不明白。”姜梦熊微抬眼眸:“重玄家和鲍家曾经确实是政敌,但老一辈秉政者都风流云散,如今也翻了新篇……你同博望侯不是情谊厚重么?今何出此言?”
鲍玄镜面容沉肃:“此次魔族捏假塑真,说我是白骨邪神降生。事情真假,我已不能自证。彼方众口一词,又有超脱手段,假的也是真的。”
“说不定我真跟那位白骨邪神有某种关系存在,合其真灵,染其神性……大千世界,总有手段是未可知。”
“虽则我生在临淄,长在东国,二十余年水土乡音。魔君一言,胜我一生。”
“事实上幻魔君找上门来,言及那位超脱存在对我身份的定义……我自己都信了。”
他仰起头来,虽坚强作态,却难掩迷惘:“我如何能让天下人不信呢?”
鲍玄镜绝不承认自己就是白骨邪神降生,但是也并不去否认。
他甚至说——“说不定真有关系”。
因为他已经没办法否认了。
姜梦熊按在手里的神魔君头颅,就代表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逻辑——
你鲍玄镜若非真是白骨降生,神魔君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