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好似纱雾横亘,旷远连绵,好似连着月色都绵长了几分。
吆喝声不绝于耳,隐隐还能听到三两句苏暨唱班的花旦尝出来的几首小曲儿。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不分明。
师徒二人一同上了画舫,游目骋怀,漱涤尘俗,连带着一天的倦怠都一扫而光。
这样的三伏炎天,也就只有到了这样寂静的夜里才会清凉几分。夜凉人初定,天上地下月明风清,船行至水中央,一袭能听着汀渚之上,鸣蛩啾啾。
风长栖面色缓和,隐隐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
玉无望心中一喜,心知把这丫头带出来可算是带对了。免得她在惊云司之中,栏杆拍遍。
“长栖,日后若是查案,太过专注也不大好。”
风长栖歪着小脑袋,一脸疑惑。
“师父这是何意?”她咂了一口子茶水,见着不远处的虹桥之上,三五个妙龄女子簪花约鬓,倚着栏杆,笑语连连。
这个时辰了,大家闺秀大抵都不会出门游走,想来是娼家女子。
风长栖不禁又想到了河房之事,他们一路游船,所见之处,皆是河房。娼家大抵都是比屋而居,言笑晏晏,借来送往。鸨娘只认银子,至于那些姑娘,之前许是对这一行颇有怨怼,只是久而久之,也认了命。加上从一开始的清倌儿破 瓜,她们对自己的身子便没了起初那样在意,一来二去,自然也就一沉再沉。
若是现如今想要一一收回河房,那些娼家必定会联合起来反对,到时候,又是一场纷争。
思细级恐,风长栖登时就变了脸色。
“怎么了?”玉无望见风长栖方才那副欢喜的模样再不可见,忙不迭地问了一声。
“河房怕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清了。”风长栖低垂着小脑袋,眉眼之间淡淡的,“这些人许是都依仗着河房存活,惊云司一旦是对河房动手,不论是鸨娘还是那些姑娘